最近試著每天都聽一段TED的講座,這遊戲其實是朋友發起的,最近偶而又被幾篇這樣的座談感動,所以想著如果能記錄下來就好了,沒想到網站上居然也有逐字稿,我修改了幾個語句不順的地方,貼上來作為私人備份的記錄,也順便跟朋友們分享:D

 

Ben Cameron: The true power of the performing arts

(以下為逐字稿)

我喜歡各種類型的文化,每天上下班我幾乎都戴著iPod聽華格納、莫札特歌劇或古典音樂,流行樂天后Christina Aguilera、鄉村歌手Josh Turner,還有,說唱歌手Kirk Franklin的歌,以及協奏曲、交響樂等等。我也廣泛涉獵各類讀物比如,伊恩•麥克尤恩、史蒂芬妮•梅爾的作品。梅爾的《暮光之城》四部曲我都讀過呢!而且,我也喜歡和家庭影院泡在一起。

有了家庭影院,我就能看各種各樣的DVD、視頻點播節目及電視節目,尤其喜歡《法律與秩序:特殊受害者》((Law & Order: SVU)喜歡Tina Fey和她的《我為喜劇狂》(30Rock還有《茱蒂法官》(Judge Judy)「人沒錯,案子沒錯,就這麼判了」(Judge Judy台詞)現在,我可確定,你們當中的許多人或許都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尤其是對《茱蒂法官》的感受因為,我看得出來,倘若誰要把她給搶走了,你們會和這個傢伙拼了老命的。

但有一點我還不能肯定,即你我生命中是否都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感情一份對現場職業表演藝術的感情?這種現場表演藝術包括管弦樂,當然,也包括爵士、現代舞、歌劇戲劇等等。然而,很多在這一行工作的人都擔心這一領域有滅絕的危險,有遭到現代技術瓦解的危險。

最初,我們把網路視為神奇、新型的行銷工具,認為網路能解決所有問題。現在,我們意識到,網路在這方面的效力似乎有些過頭了。藝術組織或藝術家努力工作、表演來吸引那些有可能買票的消費者,然而,他們現在卻要和各種各樣(網路)行銷資訊競爭。這些資訊每天少則幾條,多則幾千條,充斥著人們的日常生活。

現在我們知道了,科技才是奪走我們休閒生活最主要的因素。


五年前的資料顯示,新生第一代(X代)花在上網和電視上的時間達到20.7小時(每天)以電視為主。而新生第二代(Y代),他們所花的時間更多,達到23.8小時(每天),主要是上網。

如今大學新生一般都會花上兩萬小時(每年)的時間來上網,再花另外一萬小時(每年)的時間玩電子遊戲。這讓我們看清,我們現在的文化環境裏,電子遊戲大賣,而音樂、電影產品加起來都趕不上電子遊戲。而且我們還擔心科技已經改變了我們的文化消費模式。有了網路我們就認為,我們可以隨時獲取我們想得到的東西,還會送貨上門。我們可以在淩晨三點或者晚上八點選購量身定制的牛仔褲。然而,對於個性化、定制化的要求,現場表演藝術是無法滿足的。

因為現場表演藝術有固定的開演時間,固定的場地,去看表演的路上、停車等等都可能會有不便。所以說,現場表演藝術無法滿足部份人的要求。

我們已經在想, 這種情況在未來意味著什麽?

尤其是我們叫別人花一百塊(美金)去看場交響樂、歌劇或者芭蕾舞表演時,尤其是人們已經習慣全天候地在上網下載文化產品,而且一首歌花不到一塊錢,甚至還可以免費下載時,這對現場表演藝術的未來意味著什麽?

這裡面有很多問題,需要在這一領域工作的我們去解決但是這些問題也有其特殊性,我們知道,我們並非孤立無助。

所有人都一起努力實現根本性的改變,即重組我們的文化形式,重組我們的交流方式。這些改變正動搖、削弱報刊業、出版業等等,我們對現場藝術負有責任,陳舊的聯盟協議,規定了我們對此的責任,機械的複製、下載我們被困在這些龐大的機構裏,這些機構束縛了藝術家與觀眾之間完美的關係,這在19世紀就有所體現。我們也被困在唯高票房收入是好的商業模式當中,在這個模式下,我們收取過高的票價。

淘兒唱片(Tower Records)倒閉後,許多人都害怕了,不禁自問,下一個崩潰的,會不會是我們?

和現場表演藝術工作的人交談時,他們都會對Adrienne Rich的一句話產生共鳴 在她《一種共同語言的夢想》(The Dream of a Common Language: Poems/AdrienneRich)裡寫到「我們所處的國度/沒有語言,沒有法律。我們在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裏。給我們的地圖/都是非常過時的。」對於在座喜歡藝術的朋友 你們邀請我來到這兒,照亮你們的生活,是不是很高興啊?

(掌聲)

現在,與其說我們處在滅絕的邊緣,我更認同我們要進行一次根本的改革。就像宗教改革那樣,即16世紀的宗教改革。與宗教改革一樣,我們的藝術改革,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技術的推動。

因為,印刷術的發明,實際上就推動了當時的宗教改革、富有爭議的討論、內部自我懷疑、及對陳舊商業模式大範圍的調整都預示這兩項改革的出現。而且,我認為,這兩項不同的改革實際都提出了幾個問題。即,誰去改革?如何去改革?以及需不需要找一個人來其媒介的作用?即我們和神靈之間的媒介

克理斯•安德森,我很信賴的一個人。他是美國《聯機》雜誌的總編,《長尾理論》的作者。在我看來,他是第一個在這方面做了很多的人很久之前,他就寫到過由於網路、網路技術、迷你攝像頭及其它技術的發明。


藝術作品創作出現平民化,這是人類歷史上首次出現這種情況。

上世紀30年代,想要製作一部電影,你必須找華納兄弟或者雷電華公司。試想,那個時候誰能用得起電影場地、燈光設施、編輯、配音這些設備?而現在,在座的各位或許都不知道,一個14歲的孩子 已經在抓緊製作她的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電影了…… (笑聲)

同樣,藝術作品的傳播方式也首次在人類歷史上平民化,依然是在上世紀30年代,藝術作品的傳播也是靠華納兄弟和雷電華,而現在,你只需登入YouTube,Facebook 你就能足不出戶欣賞世界各地的藝術作品。

上述的雙重影響,使得人們對文化市場的定義做了重大的調整,這個時代,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作家。坦白說,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現在所處的整個世界正不斷變化著,觀眾數量下滑的時代早已漸遠,但是藝術創作者,即那些寫詩歌的人、唱歌的人及唱詩班的人,他們的數量在激增,超出我們的想像。

這個群體被人們稱為【專業餘者】(pro am/ professionalamateur】)即有著專業水準的業餘藝術家,你可以在YouTube、舞蹈比賽,電影節這些地方看到他們的身影。這一群體迫使我們對美學的概念有了更多的理解,但同時,他們也挑戰、削弱著傳統機構的文化獨立性。

最終,這個世界 不再是觀眾為主的世界,而是參與者為主的世界。

 

但有一點很明確。

就如宗教改革並未終結正規的教堂和神職一樣,我相信,我們這些藝術機構依舊會發揮重要作用。就目前來說,這些機構仍是藝術家保障經濟來源的最好途徑。

注意,不是賺大錢,而只是保證經濟和尊嚴,而且,這些地方既屬於他們,也是他們想去的。在那裡,他們的才華才有歸屬。但是,將他們等同於整個藝術界顯然是錯誤的,即使我們習慣將業餘和專業兩極化,但在過去5年到10年的時間裏,唯一讓人倍感興奮的就是造詣極高的專業藝術家,他們的影響力有了提升。

這些專業的藝術家最初並不在音樂廳或舞臺上表演,而是經常圍繞女權、人權全球氣候變暖、愛滋病援助等問題表演,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因為他們內心深信這些號召他們去做的工作,無法在一個傳統、封閉的藝術環境下完成。

如今的舞蹈世界 不再只由皇家溫尼伯芭蕾舞團(即加拿大國家芭蕾舞團)來詮釋了,而是由LLDELiz Lermans DanceExchange)公司來詮釋。這是一家專業的舞蹈公司,該公司的舞蹈家年齡跨度很大,最小的只有18歲,最大的有82歲高齡。LLDE與基因學科學家合作研究基因與舞蹈的關係,此外,還與歐洲原子核研究委員會(CERN)的核子物理學家有所合作。

如今,專業劇場 也非只由蕭伯納戲劇節及斯特拉福德戲劇節來詮釋,而是由【洛杉磯基石戲劇公司】(the Cornerstone Theater of Los Angeles)來詮釋。它也是一家藝術家公司。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該公司將10類不同的宗教團體集中起來──這些團體除了巴伊亞、天主教、穆斯林、猶太教外,甚至還有印第安人和同性戀者。該公司幫助這些人創作自己獨特的、龐大的戲劇。

在這個龐大的戲劇裏,他們探尋各信仰間的不同,並找到共同點,邁出促進跨群體藝術健康發展重要的一步。

今天的表演家,比如Rhodessa Jones他在女子監獄工作,幫助女囚犯輕鬆地吐露監禁的痛苦。如今,劇作家、導演和青年惡勢力合作,以發現不同的犯罪形式。此外,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例子。實際上,我認為,與其說現場表演藝術正走向滅亡,不如說它處在一個時代的邊緣。在這個時代,我們這些人的作用,比起以前會更為重要。

我們一直都在強調我們對城鎮社區經濟的作用極其重要,或者說,絕對重要。我想告訴大家,在現場藝術門票花的每一塊錢,都會給地方經濟帶來額外的7塊錢的收入。例如,會帶來餐廳或停車場的收入、帶來布料店的生意,因為我們要從那購買戲裝的布料,我們還得雇傭調音師幫鋼琴調音等等,而且,我們不斷前進的話,現場藝術對經濟起到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對一些我們想都沒想過的行業。就像我們已經對電子音樂、電腦遊戲所起的關鍵作用那樣。

在十多年前,我們都未曾預見商業領導能力越來越取決於情商以及傾聽、分享情感,清楚表達細微變化、激發他人鬥志的能力。不管你所處的是什麼領域,現場藝術都能培養你這些方面的能力。尤其是現在,尤其我們面對的是【市場為唯一導向】的謬論、一個不提倡社會良知的謬論時,我們必須利用宣揚藝術的力量,以此來塑造我們個人及國家的特性,尤其是年輕人的特性。因為年輕人過於感性,而且缺乏已被自己消化了的經驗。

歸根究柢,我們的世界存在著倒退、複雜的移民法令,電視節目也大肆播放讓人蒙羞的節目,此外,在美國,我們每天都要反反覆覆在各個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聽到:女士們、先生們,若您發現可疑行為或可疑人物,請您協助我們向離您最近的警察局舉報,謝謝合作。】就因為這樣,我們受到鼓動,用敵意、恐懼、輕視、懷疑的眼光去看待身邊的人。藝術,不管如何起作用,何時將我們召集起來,它都會讓我們用寬廣、好奇的心態去看待我們的同胞。

倘若,我們在過往的人類史上曾有過這種能力,我們現在也需要這樣的能力。我想,我們能夠相互依存,不是因為技術、娛樂及設計,而是常識。

我們一起努力,推動建設健康、有活力的社會,減輕人類的痛苦,構建一個更為周全、實質、情感分享世界秩序。

我要向各位在這一領域努力的人表示讚賞,也強烈希望你們能支持、重視你們所從事的藝術活動。即使大家的目的不盡相同,我向大家保證,現在及將來,桃莉絲•杜克慈善基金會(DDCF)會伸出其友誼之手 最後,感謝各位的捧場。

謝謝,願諸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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